作者：Giancarlo Elia Valori
2005年3月28日上午，在北京发展高层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国际工商界代表，感谢他们长期以来致力于同中国合作。
习近平强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创造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这得益于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和中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也得益于在华外资企业的贡献。
得益于改革开放，中国得以快速进入世界市场，紧跟时代步伐。其中一个重要途径就是积极利用外资。外资企业在中国投资，促进了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就业，推动了技术和管理进步，也促进了中国的改革开放。
实践证明，外资企业在中国的现代化、改革开放、创新创造以及中国与世界的联系、融入经济全球化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这个过程中，外资企业普遍取得了丰厚回报，实现了持续增长和发展，取得了互利共赢，并与中国人民结下了深厚友谊。
在与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代表的会晤中，习近平强调，多年来，中国为全球经济增长的稳定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并正在全面追求中国式的现代化。
对外开放是中国的一项基本国策。北京正在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不断扩大规则、法规、管理和标准等方面的制度开放。对外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利用外资的政策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中国是世界第二大消费市场，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投资和消费潜力巨大。中国致力于高质量发展，加快绿色、数字和智能化转型，增强产业支撑能力。中国是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最佳应用场景。
中国已经建立了一套相对完善的利用外资的法律、政策和举措体系，促进了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并积极营造了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一流营商环境。中国长期保持政治和社会稳定，被公认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之一。
上述数据表明，中国拥有广阔的创业舞台、广阔的市场前景、稳定的政治预期和良好的安全形势：所有这些因素都为希望投资和开展创业活动的外资企业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中国一直是、现在仍然是、将来也必定是理想、安全和充满希望的外商投资目的地： “走中国路，就是走机遇之路；信中国心，就是信未来之心；投中国资，就是投未来之资”。
习近平强调，中共二十届三中全会（2024年7月15日至18日）制定了深化外商投资管理体制和对外投资改革的路线图和时间表。中国将进一步扩大开放，重点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将保证在华外资企业享有与中国公民同等的待遇，维护市场公平竞争；将加强与外国企业家的沟通和交流，确保贸易和投资获得最大利益，依法保护外资企业的合法权益。同时，中国将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努力营造有利于外资企业发展的外部环境。
中国国家主席强调，多边主义是应对世界面临困难挑战的必然选择，经济全球化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中国坚持走真正的多边主义道路，倡导普惠包容的全球化，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致力于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外资企业特别是跨国公司在维护世界经济秩序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也承担着重要责任。多边贸易体制、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稳定、开放合作型国际环境必须共同维护，经济全球化必须朝着正确方向发展。
40多位外资企业总裁、首席执行官和商协会代表与习近平进行了会谈，其中包括联邦快递集团总裁马丁·雷斯伯格、梅赛德斯-奔驰集团总裁奥拉·凯伦纽斯、赛诺菲集团首席执行官保罗·哈德森、汇丰控股首席执行官汤姆·艾登、日立有限公司总裁东原敏昭、SK海力士总裁郭鲁生、沙特阿美石油公司总裁阿敏·纳赛尔等。东原敏昭、SK海力士社长郭鲁生、沙特阿美石油公司总裁阿敏·纳瑟尔等。
与会企业家和商界人士表示，在习近平主席的领导下，中国实现了经济稳定增长，全面深化改革，扩大高水平开放。从“中国制造”到“中国质造”，中国正通过科技创新推动产业转型和现代化，这将使中国实现更高质量、更可持续的发展。
中国经济前景光明。在保护主义和关税不断抬头的背景下，中国继续扩大开放，为全球经济注入稳定因素，成为充满确定性的绿洲和投资的热点。中国的发展是世界经济的基本驱动力，中国巨大的发展机遇和增长空间令人振奋。与会嘉宾对中国政府为外商投资企业创造公平、良好的营商环境表示高度赞赏。
外国企业家不断扩大投资与合作，深化在中国市场的布局，积极参与中国现代化进程，架起北京与外国交流的桥梁，支持全球市场开放，维护国际自由贸易，为世界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人们相信，习近平与第三国企业家的会面将稳定外国投资，为中国市场注入活力，并使当局在重启消费方面发挥效力，外国公司也不会因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投资而承担地缘政治风险。
习近平在与国际商界代表进一步会晤期间发表的多次讲话表明，中国政府将继续加强中国市场对外国投资的重要性和吸引力。
自2023年中国取消反新冠政策，允许自由入境并重新关注经济以来，当局发现恢复中国市场的活力和振兴经济离不开私营企业和外资，并将经济工作的重点转向促进私营经济发展和吸引外资进入中国。
应该说，前者已经取得了成果，私营企业的信心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恢复，而后者则处于发展阶段，这得益于美国近期对世界贸易的封锁。 原因是，中国重新开放的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中美之间的冲突仍在继续。华盛顿对北京施加的各种限制，特别是对技术和投资的限制，仍在继续累积和加强。美国公司以及一些听从白宫命令的西方公司正在加速撤离中国市场，但许多希望进入中国的西方和其他国家公司也在评估上述撤离留下的有利因素。
习近平向国际商界代表承诺，在中国投资就是投资未来。中国商务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4年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59080家，比上年增长9.9%。这表明近年来中国吸引外资的政策和努力取得了进展，这间接证实了当前的国际环境和地缘政治对中国吸收外资有重大影响。
对中国而言，外国投资不仅对提高中国企业的技术和管理水平起着重要作用，而且是对中国投下的信任票。从这个意义上说，稳定外国投资意味着稳定对中国经济的信心。前重庆市市长黄奇帆提供的两个数字说明了这一情况。去年，外资企业占中国制造业出口的30%，占中国高科技、设备密集型、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品出口的50%。
基于这一考虑，当局在今年初发布了稳定外资的二十点行动计划，提出扩大电信、医疗援助、教育等行业的试点开放。领域扩大开放试点；加快提升服务业开放水平，进一步缩减市场准入负面清单；继续扩大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成果复制推广；提高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
特朗普第二任期的关税战带来了挑战和机遇，给中国当局带来了进一步开放的压力，但也带来了一些额外的机会。
北京方面预计特朗普政府将加大对中国的压力。虽然经过六年多的贸易战，中国政府似乎比最初面对特朗普的关税战时更有经验和谨慎，但后者也将加剧对中国经济的压力。然而，特朗普也给中国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的国内和外交政策，特别是关税问题、对盟友的领土要求以及他对乌克兰的态度，引起了美国盟友的不满。
因此，中国支持的外交、经济和商业全球化以及多边主义可能会遭到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多个国家的反对。为了避免风险，在2024年第四季度，包括美国资本在内的西方资本开始从华尔街撤出，并投资于中国和香港的金融市场。
中美关税战，谁先让步？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与去年相比，参加博鳌亚洲论坛和中国发展高层论坛的外国公司数量有所增加，这表明国际资本对中国市场的信心正在逐步恢复。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公司数量最多，约占参会公司的三分之一
中国发展高层论坛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承办。自2000年创办以来，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已成为促进中国与全球对话与合作的重要桥梁。
2025年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涉及的行业包括医疗保健、制造业、金融、能源、零售、科技、汽车和消费品。显然，参与论坛的公司及其所属行业都是中国当局精心挑选的，目的是展示中国市场对外国资本和外国公司的吸引力和重要性，以及外国资本和外国公司对中国的信心。
中国国家主席的讲话围绕三个要点展开：首先，重新定位外国公司并提高它们在中国的地位。他认为，外国公司在中国的现代化、改革、开放、创新、持续发展以及将中国与世界各地联系起来并融入经济全球化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虽然这三个要点是对事实的描述，但过去从未以这种方式表达过。现在，重点已经提到这个层面，这显然表明了外国投资的重要性。其次，为了增强外国公司的信心，习近平表示，中国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一定是外国企业家投资的理想、安全和充满希望的目的地。
目的是消除第三方对外国公司在中国投资的疑虑和威胁，增强他们的信心，让他们放心到中国发展，分享中国的发展机遇。
关于下一阶段对外国公司采取的措施，习近平表示，中国将进一步扩大开放，并着力解决市场准入方面的具体问题；确保外资企业公平、依法获得生产要素；确保外资企业在中国生产的产品依法公平参与政府采购；加强服务保障；倾听企业需求；帮助解决实际问题。
预计特朗普将继续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美利坚合众国和中国的经济和技术将继续分离。除非华盛顿和北京真正达成重大协议，否则这种趋势在短期内很难逆转。
最后，我们应该记住习近平的思考，即历史不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而是对当下的综合：得益于改革开放，中国得以迅速进入世界市场，与时俱进。实现这一目标的一个重要途径是积极利用外资。
1979年，中国颁布了《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逐步向其他国家开放投资。
1992年，中国决定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外商在华投资全面提速。
2001年，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越来越多的外国投资者来到中国。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2012年11月8日至15日）召开后，中国进入了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新阶段，利用外资也取得了新的进展。目前，外商在华投资涉及20个行业和115个主要产业，累计设立企业124万家，投资近3万亿美元（3^18m）。
总之，外资在中国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外资企业贡献了中国三分之一的进出口、四分之一的工业增加值和七分之一的税收，并创造了超过3000万个就业岗位。
外资企业带来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对中国企业的发展和人才培养产生了积极影响。近十年来，中国大型外资工业企业研发投入增长86.4%，有效发明专利数量增长336%。
投资促进了中国的改革开放，有利于中国深度参与全球分工，主动对接国际高水平经贸规则，推动经济、科技、生态等多领域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外商投资企业也积极参与中国扶贫等社会公益事业。
习近平强调，打通国内循环是基础，但这并不意味着闭关自守。相反，这意味着为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提供坚实支撑，激发潜在需求，建设强大的国内市场。
在全球化危机和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中国作为世界主要经济和商业大国的角色和地位至关重要。毫无疑问，习近平表达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维护全球贸易体系稳定、促进开放型世界经济建设的积极意愿。
中国国家主席重申了中国对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系的坚定支持，反对单边主义和贸易壁垒，展现了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应有的态度。
与此同时，中国致力于维护产业链和全球供应链的韧性和稳定性，这不仅是中国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对世界的贡献。这是为了向国际社会表明，中国是开放和全球合作的推动者，而不是冒险者，愿意与其他国家一道共同应对挑战，分享发展机遇。
国内外商界一定会密切关注这些承诺如何转化为具体行动和切实成果。但无论如何，习近平的讲话为中国经济政策和社会对未来的期望定下了基调，其深刻意义值得各方持续关注和解读。这不仅关乎中国的发展，而且对全球经济的方向和模式有着深远的影响。
作者：Giancarlo Elia Valori ——法兰西学院院士、北京大学名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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